总有一个地方,
是你再也回不去的。
你默默用尽所有的敏感和柔软,
在心底一遍遍描摹它的轮廓。
那个地方或许是故乡,
或许不是,
但它定是你来世间行走一遭的注脚。
你行走在城市中,自然也成为它的一份子,这就是我们本期想要与你分享的:城市文字雕塑者。他们手中握的不是刻刀,而是笔,他们用文字记下城市的角落。这些文字也于诞生那一刻融进城市的风中。随我们一起走入雕塑家的城市,戴着我们为你悉心挑选的配饰,燥热来临之前,穿行的风与文字,走进城市的百花深处。
每个人身上都有印记,纵使你在红尘中浸染多年,也只能减淡却无法消褪。儿时天空中一声鸽哨,弄堂口捏糖人的大叔,咬一口酥脆喷香的煎饼,还有白瓷碗盛出的一碗阳春面。自在其中不觉得好,花花世界的热闹处也不会想起。恍然发现故乡成他乡,想回回不去时,那些印记成了梦里哭泣的骆驼,徘徊在没有北极星的沙漠。
走过的城市像曾经爱过的人,在你身上留下痕迹。我们也许不会知道设计师在领口的那一抹色彩到底是来自哪片晚霞,但在自己的人生里一定在别处邂逅过同样的美丽。设计师把城市的脉搏画在他们的衣裳霓影,作家轻轻写下清晨嗅到的城市芬芳,而你与我,纵使未曾去过,却已用身体感受到了,属于那里的印记。
奥斯汀笔下的少女,敏感善良,跳跃在乡间小镇的阡陌中,恬静的生活中,外来者往往是带来变动的人物,他们身上有异地的气息,卓尔不群的穿着,试探靠近揣测又远离,最终到底是与少女比肩而立。而生活在东北部的勃朗特,她的女孩总是行走于灌木丛中。阴冷的薄暮时分,孤独也是她裹着大衣蜷缩在红房子角落。雾气朦胧中,分外明亮的眼眸,似不愿熄灭的火,点燃遥远世界里未知的恋人。
你看到了,同样身居英格兰,同样是敏感少女的爱情故事:南方的奥斯汀,草木在阳光下散发出干燥的气味,健康的男孩女孩鼻子上都有俏皮雀斑;北方的勃朗特,却身处凄风苦雨之中,挣扎在拥有与失去之间,每一次匆匆告别都仿佛又回到了约克郡滂沱的雨天。她们身上的印记透过笔尖留在了白纸上,跳跃于字词间,继而又转化成一幅幅画面存于阅读者的心中。英国作家的笔下断然不会出现祠堂口踩绣球的石狮子。中国作家,即便是独居美国多年的张爱玲,也仍旧在中央公园的长椅上,忆沉香屑里的同学少年。
前阵子看了《三毛1943-1991》,她去西班牙,她去北非,她去撒哈拉,她去美国,她走过那么多地方,最终心心念念的仍旧是台北。台北是她的伤心地,让她为情出走开始漂泊,却也只有这个孤岛能收留她最后的纸上灵魂。她曾有过无数机会,在其他的某个城市停留,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三次就只能归结于宿命。中国人讲“叶落归根”,讲“近乡情怯”,文字是最好的说明者。
写字的人,无论对故乡是爱还是恨,在他的文字里,总有那么一个熟悉的小镇,总有那么一扇常年未归已见铁锈的城门,总有那么一群早早老去的人们。文字是他的手,离开之后,伸手够不着却仍旧保持着伸手的姿态,双脚被禁锢在遥远的地方,膝盖却始终朝某个角度微微留着弯曲的动态。
每个人的生命里,都走过那么几座城。一座城见过你最狼狈的样子。一座城见过你风光得意的样子。一座城与你擦肩而过,几次相逢却又无缘相知。一座城将你捧至离太阳最近的地方,再狠狠将你摔到地面。还有一座城只在你梦中显现。你穿行其中,衣装配饰自然不尽相同。
每个人的生命里,只会有那么一座城,让你有生于斯长于斯的熟悉自在,让你愿意在这里活着,也愿意在这里死去。它像是你所有灵感的母体,每每倦极,只有将头埋进它的气息中,只有双脚踏在它的掌心里,你才又觉得生活仍有希望。它不一定是你真正的家乡,但它一定是你身上挥之不去的印记。
朱砂痣也好,白月光也罢,它是随你而行的影影绰绰,它是你的印记,一旦烙上,此生不褪。
蜜蜂与天鹅绒
罗马尼亚小城蜜蜂的嗡嗡声,伴随Herta Muller一生。
Herta Muller 赫塔·穆勒
城市:罗马尼亚小镇
2009年,她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在挥别故土定居德国27年之后。她并不温顺,作品里并非满溢了对故土小镇的溢美之辞。她的世界里,那么多故事,小镇与生活于此的人们,都以某种粗糙的方式出现,与情节一起磨砺着你的肌肤,让你疼痛之余不明白为何她要如此直接。她怀着矛盾的长情,离别故土多年,那个小镇却总是她作品中难以挥别的背景。所引文字来自《低地》。
蜜蜂嗡嗡环绕的春日
“乡村路上长着刺槐花。村子被山谷里的蜂群覆盖。我吃刺槐花。花朵里有甜甜的管子。我咬破它,长久地含在嘴里。刚吞下一朵,下一朵花已经在嘴边了。村子里有无数的花,不可能把它们全部吃光。那许许多多高大的树,年年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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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城市到田园的小路
“从田野上望去,村庄就是一群群房子放牧在山丘间,植物只能从颜色上分辨。一切看起来近在眼前,朝着它们走,却总不能到达。我从没搞明白过这种距离。我永远跟不上道路,一切都在我眼前,向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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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天鹅绒是对雨水的想象
“晚上就是晚上。外头暴风骤雨。雨哗哗地打在屋顶上。水顺着屋檐倾泻下来。 外祖母披上个大袋子,把巨大的木桶拖到屋檐下。她想要接雨水。雨水——我本能地想到天鹅绒。它很柔软,头发因此变得丝绸般顺滑、温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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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山中,果实累累的酸涩
“远远的在山谷里,田间小路的灰色尘埃间立着山楂,红红的脑袋中了暑。旁边的黑刺李仍然碧青而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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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雨后的阳光火辣辣地照射在泥泞的花朵中
“夏天在高高的青草里碾压出浓郁的花香扑向我。草上的野花在我的皮肤下爬搔。我来到河边,往胳膊上撩水。高大的亚灌木植物从我的皮肤里长出来。我是一片泥泞的美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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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文字,雕塑者。
蓝色水晶折射的城
Calvino 笔下威尼斯气息隐约可见,下一秒却又飘散了。
Italo Calvino 伊塔洛·卡尔维诺
城市:混合古巴印记的威尼斯
卡尔维诺是很多人书架上的星星。出生于古巴的他,2岁随父母举家迁往意大利的维埃拉省,他没有如父母所愿拿起试管轻抚叶蕊,却把种子揉在文字里,以轻逸的语言风格与虚实相生的故事结构征服了读者,这是属于卡尔维诺的“迷宫叙事”,他笔下描摹出很多人心中的城市,你仿似去过却又有一丝不同,隐约闻到威尼斯的气息,下一秒却又飘散了。所引文字来自《看不见的城市》。
威尼斯是可以带你离开沙漠的一条船
“在高原的地平线上,当骑骆驼的人望见摩天大楼的尖顶,望见雷达的天线、飘动的红白二色的风向袋和喷烟的烟囱,他就会想到一艘船;他知道这是一座城,可是仍然把它看作可以带他离开沙漠的船,一艘快要解缆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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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裸女,是伊甸园中蛇的化身
“从那里出发,六日七夜之后你便会抵达佐贝德,满披月色的白色城市,它的街道纠缠得像一团毛线。传说城是这样建造起来的:一些不同国籍的男子,做了完全相同的一个梦。他们看见一个女子晚上跑过一座不知名的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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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湛绿,千井之城波光粼粼
“伊素拉,千井之城,据说是在地底的深湖上建成的。在城的范围之内,四周的居民只要掘一个垂直的深地洞就可以汲到水,可是不能越过这范围。它绿色的周界吻合地底湖的黑色轮廓;看不见的风景决定了看得见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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棕榈树所代表的热带风情,是桃红般热烈
“现在我会列举它的一些奇景:被看作教堂的一个玻璃水槽,市民可以观察燕鱼游泳和跳跃的姿态,藉此占卜休咎;棕榈树用叶子在风里弹奏竖琴;环抱广场的马蹄形大理石桌子,设着大理石桌布,上面放着大理石制的食物和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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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的灰经水晶球折射,化为理想的蓝
“灰色的石头城费朵拉的中心有一座金属建筑物,它的每个房间都有一个水晶球,在每个球体里都可以看见一座蓝色的城,那是不同的费朵拉的模型。费朵拉本来可以是其中任何一种面貌,但是为了某种原因,却变成我们现在所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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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葱的牧原
做一个日日与约克郡阳光道早安的兽医。
James Herriot 吉米·哈利
城市:英格兰北部Thirsk
还叫James Alfred Wight时,他在兵役结束之后来到英格兰北部Thirsk的郊区,成为一名兽医。有了笔名James Herriot后,他在书中把小镇改名为Darrowby,仔细记下与动物相处的那些点滴。数部小说均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榜首,James Herriot仍旧居住在小镇上,过着宁静的生活。他是个温柔的人,能够听懂万物生灵的语言,并与之沟通。所引文字来自《万物有灵且美》。
假如英格兰草原上的牧羊女幻化为都市女郎
“通往余比村的公路在高原上急绕了几个弯之后又陡然下降到谷底。从倾斜的车厢里,我可以看到一幢幢朦胧的屋影排列在山脚之下。若是在白天,现在这角度刚好可以俯视谷底那一片神奇青葱的牧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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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衫纹样的编织风格中丝丝缕缕的有着约克郡的春风
“一个兽医所感受到的春天与一般人是不大相同的。每当听到羊栏中嘈杂的咩咩的叫声和母羊那低沉的叫声,我就知道严冬已步入尾声,而约克郡的春风和那温煦的阳光即将降临在这片山间谷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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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场的三月,是野兔先生和爱丽丝约会的季节
“我让清风尽情地掠过耳际,聆听着美妙的风声。春天的阳光是大自然最可贵的宝物之一,它不会烤伤你,却会让你连脚底都感到温暖。当你觉得皮肤微微发烫的时候,你一定会感念约克郡的春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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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照在约克郡草原柔嫩的蕨类植物上的光影印象
“我下床走到窗前。今天天气很好,朝阳斜照在那些历经风霜而略呈塌陷的屋顶上。近处园中斑驳的树叶和远处幽静的苍山交织成了一片。每天早上头一眼就能看见这些景致是很幸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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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送来花香和好运
“我把车子驶出院子的时候,大门口旁的榆树中传出了白嘴鸦的呱呱声——它们长得比乌鸦好看一点,但叫声一点也不比它们的好听。这是个舒畅的早晨,一切都象征着好的开始。迎面扑来的和风中除了清新的花香味还有那面对一天新工作的兴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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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stanbul的椴树
这座城市有海水、椴树、栗子树、菩提树、柏树和梧桐树。
Ferit Orhan Pamuk 奥尔罕·帕慕克
城市:Istanbul
“我爱你,像爱恋某些阴暗的事物,秘密地,介于阴影与灵魂之间”,轻轻合上书,眼前不自觉出现聂鲁达的诗。《纯真博物馆》是爱情故事,却又不仅止于爱情,所有爱过的,都变成博物馆里的珍藏,而所有他生命里的痕迹,都变成文字里流淌的河。Ferit Orhan Pamuk从来不回应任何人对自己的评价,他留在镜头前的永远是微笑。所引文字来自《纯真博物馆》。
回忆中有海水蓝、椴树花黄、栗子树的绿和肌肤的白
“房子和商店的里面、椴树和栗子树的下面还是凉爽的。阳台的窗户敞开着,窗外吹进一阵带着海水味和椴树花香的暖风,风掀起了窗纱,随后又让窗纱慢慢飘落在我们的背上,让我们赤裸的身体为之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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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水面倒影中的城市映入了手镯
“一种夹带着椴树花香的春天气息,从那些硕大的阳台门外面传进来。下面,城市的灯光倒映在哈利奇湾的水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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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提树翠绿的枝叶流动为佩利斯纹
“我现在不想将这一切描述给你们听,但我想告诉你们,当回忆起旧日花园里菩提枝丫上垂悬着一根根小指粗细的冰柱,而夏日里则是青葱翠绿、阳光普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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层层叠叠百叶窗,抽象为极简编织造型
“外头更冷了,街角和墙根都已积了厚厚的雪。夜里一片黑暗,在狭窄的巷子里我只能凭感觉才找得到路。偶尔,微弱的油灯光芒,从某处一间木房子那黑暗的窗户及拉下的百叶窗内透出,映照在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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铅灰色雾气中的黄昏
“船帆和金角湾的水面都笼罩在这铅灰色的雾气当中。眼前的柏树和梧桐树、屋顶、凄凉的黄昏、下方住宅区传来的声响、小贩的叫卖、清真寺庭院里孩童的玩耍叫喊,这一切糅入我的脑海,决绝地使我感到,从今往后,除了这里,我将无法在其他城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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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灰色的玩味
湿漉漉雨水和蓝灰色天际线带来的疏离感,好似掐着你肌肤般的真实。
J.M.Coetzee J.M.库切
城市:开普敦
他停留在南非的青少年时代,恰好是南非种族隔离政策逐渐形成并盛行的时期,由此,库切的作品中不可回避地讨论与反思殖民、压迫、种族和人性等严肃问题,而他并非板着教化者的面孔,他的语言里可以闻到南非雨季湿润的气息,甚至在暴力来袭时,你都可以感受到文字背后轻轻被捏碎的声音。所引文字来自《青春》/《等待野蛮人》。
清脆马蹄声,是这座城午夜的声音
“路上已经没有什么车辆了,主街上空无一人,只有一个拿着扫帚扫街的人。在迪普河,他们从一个赶着马车的送奶人身旁走过。他们停下脚步看他勒住马,大步走上一条花园小径,放下两满瓶牛奶,拿起空瓶,把硬币倒出来,大步走回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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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色沼泽地中,一条蛇须臾显现又沉没
“太阳依然像火盆似的悬在空中,猛烈地把光热投射到水面上,湖的南部延伸出去一片沼泽地和盐碱地,再过去,荒芜的群山勾勒出蓝灰色的天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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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古校园风,昔日广场上孩子们的衣着
“过了一天,我眺望广场,风儿在那边戏逐着一阵阵扬尘。两个小男孩在那里玩滚圆环的游戏。他们在风里滚动着圆环。圆环一会儿向前,一会儿慢下来,一会儿晃晃悠悠,一会儿向后滚动,终于倒了。两个男孩仰面朝圆环跑去,头发在风中向后掠去,露出清亮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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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普敦的雨是温暖的,带着奶油味道的
“在开普敦的冬天,一连几个星期下雨。在雨中沿着主街行走,有时候,他不得不停下来去拾回滑掉的一只凉鞋。在这种时候,他能够看见开普敦的家道殷实的胖市民,坐在舒适的汽车里经过他身旁时抿着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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鸬鹚、天鹅、孔雀、鸵鸟,诗意地栖息在这里
“每天清晨天空中都是鸟儿振搧翅膀的声音,大群的鸟儿从南面飞抵此地,它们落脚沼泽地之前在湖面上一圈一圈地盘旋。第一批水禽确证了早春的迹象:风中有了一丝暖意,湖上的冰变得像半透明的玻璃。春天在来的路上,就要到耕种时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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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贡的情人
湄公河的声音和气味,在打开Duras的书那一刻扑面而来。
Marguerite Duras 玛格丽特·杜拉斯
城市:西贡
西贡于她,是生养之所,亦是灵感之源,譬如反复出现的故乡、小镇和不知名的海边,譬如执拗地将自己的姓氏改作父亲家乡的河流,哪怕她未曾得到过父母的宠爱。她把自己的曾经留住在文字中,也许出于纪念,也许因为害怕。她只能用写作睿智地回溯自己的曾经,也无奈地抵挡着岁月的洪流。所引文字来自《情人》/《印度之歌》/《来自中国北方的情人》。
湄公河渡轮上远眺的少女
“我一辈子再也看不到象湄公河和它的支流这样美丽、壮观而又汹涌澎湃的河流。这些河流注入大海,这些水乡的土地也将消失在大海的胸怀之中。在这一望无际的平坦土地上,这些江河水流湍急,仿佛大地是倾斜的,河水直泻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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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urberry 男士礼帽
海藻和牡蛎的味道如珍珠鱼皮的触感般真实
“然而,可以看见最近的几座岛屿,黑黝黝的组成一大块,以天为背景;沿着码头,那一排灯火也可以看见。南风徐来,渐渐的吹散紫色的雾。气温又变成加尔各答的气温。空气带着咸气,并含有呛人的气味。不同的是,空气还散发出牡蛎和海藻的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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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凉的棕榈树是自然的礼物
“当太阳西沉,在印度洋上空,一片火红,通常就是这样;岛屿的道路上面,有不少长长的因涌潮而形成的浅滩,望过去颜色深暗,却沐浴在红霞下;棕榈树的树干也在红霞中勾画出自己的暗影。在印度的马拉巴海岸,在锡兰,到处都有棕榈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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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停行走的人,即使停下,也会穿上平底鞋
“大陆宾馆,“世上最美的旅馆”。还有那条大河,无论白天黑夜,空蒙一片或白帆点点,到处是呼喊,嬉笑、歌唱和从容克平原一直飞溯至此的海鸟,它总是那么富有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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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点灯光,把湄公河的夜做成礼服
“长街尽头,昏黄的防风灯的灯光,欢腾,呼喊,歌唱,嬉笑,其实是河。湄公河。
这是个帆影点点的渔村。
这是三角洲的头,大河的尾。”
Marc Jacobs 礼服
Chloé 手握包